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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方立出名作【混世】连载中···

  • 符_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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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7/31 10:11:26
  •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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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她“土驴”,她又说:“牛排没价钱,不知道多少钱一客。”

“人家外国是一头牛上只选最嫩的六块排骨,都是要提前预订的,因为满六人才宰一头牛,你看它这仿巴洛克的装修,再看那部珠江钢琴就知道这再贵也贵不到哪去,既来之则安之,吃吧,吃不好了糟蹋了哥哥的一片心意。”

“你好像很……很懂!”

“懂个屁,我这也是第一次,都是书上看的,记一点方便将来出入上流场所。”

接下来的气氛很好,背景音乐是老鹰乐队的《加利弗尼亚酒店》,吉他声轻撩着我的心弦!我从落地玻璃窗上能看见她的侧影,她的侧影很漂亮,让我想起了我妈剪过的窗纸。酒来了,我端起高脚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她穿着高领白羊毛衫,马尾辫子已被她放下,这时的感觉就像个天使,她浅尝一口,在杯口留下了一个粉红的唇印,我的心怦怦直跳却要故作镇定,想找点话说,但突然变得口拙。

好在她兴致很高,指着墙上的一幅油画。“里面的那个凶了吧唧的人是谁?长的有点像我们市场卖烧饼的!”

这给了我发挥的机会。“这个卖烧饼的叫凡高。”

“凡高?画向日葵的那个?”

“这画叫《没胡子的自画像》,九八年时好象卖了七八千万美金,娘娘,你们市场的烧饼贵了点吧?”

“噢,那这幅呢?”她指向另一幅。

我笑笑说:“这个一说出来你就认识。”

“谁?”

“毕加索。”

“对啊对啊!”

“这幅叫《拿烟斗的男孩》……”

“多少钱?”

“最少一个亿。”想想我又补充:“美金!”

一听到钱她就眉开眼笑,指着另一幅说:“那个呢?”

“那是塞尚的《静物》,去年好象也卖了几千万。”剩下的我有好些不认识,怕她再问其它的丢我的人,马上岔开话题说:“外国人的东西没文化,你看那画脏的和用过的草纸一样,何况还是赝品,咱们还是说说唐伯虎的《春树秋霜图》……”然后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扯到了我国的张大千和徐悲鸿。

这种气氛下只能高雅,我滔滔不绝谈笑风生挥斥方遒倜傥风流,知道她已折服于我的神采,心想酒是色媒人,不停的劝她。一百五啊!就算这样我也不惜代价又要了一瓶,然后张起了一对迷离眼透过酒杯看她。她娇声问我:“看什么呢?”

“看花,都说醉眼看花花更娇,没想到杯中看人人更艳。”

“胡扯!”

“你敢说你不喜欢我胡扯?”

“喜欢,但要是能免单就更喜欢了。”

我笑她扫兴,然后牛排到了,我俩皆用不惯刀子和叉子,虽然吃得别扭但尽量保持斯文,又碰巧有人过生日,全场熄灯后点上了蜡烛,我见四处无人,抓起牛排就是两口。她哈哈大笑。“露出驴尾巴了吧!”说着嫩白的小手搭在了桌上,我的手指移动,与她指尖轻轻相碰,她触电般连忙避开,我尴尬的干咳一下,然后去了一趟洗手间,五分钟不到我回来注视着她的眼睛。“吃得怎么样?”再见她一边往嘴里扒着胡萝卜烤肉,一边眼睛却盯着巧克力蛋糕,我就知道此话多余。

我其实对西餐不感兴趣,牛排对我来说比烤羊肉好吃不到哪去,那西多士更加不如馒头,但泡妞不计成本一向是我的长处,我知道,女人的虚荣总会在浪漫的烧钱中得到最大的满足,而此等满足,在浪漫的省钱中也能找到。我看她吃的差不多了,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小声对她说:“韶华,两分钟之内你要走。”

她嘴角粘着一点番茄酱,仰起小脸瞪着疑惑的大眼睛。“为什么?”

我提醒她擦擦。“能省一千块你走不走?”

她很聪明。“一百我都走别说一千。”

我笑骂:“那你还吃得这么香!”

“不吃不就浪费了。”说着她要起身。

我示意她坐好。“你身上的羊毛衫多少钱买的?”

“几十块!”

“那好!”我桌下的脚伸过去在她曲起的膝盖上轻轻一踢,她猝不及防身子往后一仰接着往前一倾双手打翻了蛋糕溅了一身。

她和我配合默契,说了句“真维斯”后大怒拔地而起,指着我鼻子乱七八糟毫不相干的一顿谩骂,接着又半真半假的给了我一记耳光才愤然而去。

我捂着脸看服务员和经理过来,丢了五十块钱在桌上,摊开双手以示无奈。“先收拾一下,我要上趟洗手间。”

十分钟后,在“真维斯”的门口我找到了正在挑衣服的方韶华,她左肩油腻腻的一块,看我过来了就问:“现在说说怎么出来的?”

我陪她挑着衣服。“他们那窗一般是关上的,但我进去时刚好有阿姨在打扫卫生,她开窗是为了通风……”

“然后你就跳窗户了?”

“也不是跳……”
  • 符_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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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7/31 10: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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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别解释了,虽然是丢人了点。”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倒觉得挺浪漫的。”

“浪漫?算了吧!你留着自己慢慢浪去吧!”

我笑笑拎起一件“真维斯”看看说:“这小衣服穿的不怕排骨插出来?”

“那叫骨感!”

“喜欢就买下吧,我买单。”

“你不买难道我买啊?”

我看着标签说:“三百多我亏了,知道刚才不丢那个人好了。”

“你赚了,按江湖规矩,刚才省下的钱应该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除去差价你还差我一百多。”

我在她耳边说:“都是你的。”鼻翼吸吸又说:“你闻起来味道不错。”

她咯咯直笑:“巧克力的味道,便宜你了!”说着去换衣间把衣服换上,出来时我眼前大亮,不觉倾倒,只见那咖啡色的线衣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更显她双腿修长前突后噘的大有道理。

她猫步走到我的面前转了个圈。“沙不沙?”

“那还用说,不傻,你特聪明,都赶上一休哥了。”

“是沙——”

她嗔怪的样子也不错。“哦,沙。”

“有多沙?”

“沙的N次方。”

“那就买单吧!”

“是,奴才遵命!”

从“真维斯”出来我想拦辆夏利,她拉着我就上了公共汽车,挤是挤了点,不过跟她挤挤我还是很愿意的。

回到家后我贼心不死,问她还喝不喝?她说:“喝你个头!”一个闭门羹又把我打在了门外。

好月亮啊!我先走到院外的马路上吃了点烤羊肉,吃完后又买了瓶二锅头,回到沙枣树下不觉诗兴大发,略一沉吟,想着方韶华的局部念出了我的千古名句:“残酒今夜不想醉,只因独饮难消愁!”然后把半瓶二锅头往远处一扔,黯然地进了我的厨房。
  • 桀斯特、莱恩
  • 发表于:2012/8/2 9:3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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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来看了,已经更新那么多了,继续看
  • 符_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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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8/2 9:3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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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他山之玉



第二天我惦记着生意起了个大早,端着牙缸子蹲在厨房门口发现有两只大蝴蝶在墙角飞舞徘徊。

我牙刷还含在嘴里,四周冒着泡泡,过去一看,昨晚的大半瓶酒一滴未倒,正在墙角老老实实的靠着。我倒了点酒在掌窝里,引着那对蝴蝶飞落在我的掌沿,伸出头顶卷曲的触角陶醉的吸食,我趁机轻轻的抚摸它们张合的翅膀……

“呀!”方韶华端着个脸盆子趿拉着木屐,扎着头穿着熊宝宝的睡衣眼睛瞪得贼大,一时还以为自己还在梦境。

我“嘘”的声,她马上站在原处不敢动弹,我指着其中一只含糊说:“这是梁山伯,是我。”又指着另一只比巴掌小一点的含笑看着她。“这是祝英台,是你。”

她丝毫不觉浪漫,反而皱起了波浪眉。“骚情!你自己死没关系,可不要咒我,我可没功夫给你哭坟去。”

我低头见蝴蝶已把一掌窝的酒吸干,手一抖让它们受惊飞起,其中一只醉落在地扑腾了几下,另一只则在空中盘旋等待。

她上前好奇的问:“它们也会喝酒?”

我拔出牙刷“嗯”了声说:“何以解忧,惟有杜康,这对蝴蝶是愁的。”

“胡谝,翩翩然莫若蝴蝶,不然庄周也不会蝶我不分。”

又把这姑娘小看了,连这个她也知道。“豹子再快也受限于速度,鸟儿再高也受限于天空,你那蝴蝶只是“物化”,未必就真逍遥。”

“比别人逍遥就是逍遥,追求那么高干嘛?”

“你干脆说比别人有钱就是逍遥得了,那你解释它为什么喝为什么醉为谁飞舞为谁憔悴?”

她呵呵一笑,样子疏狂。“因为它们高兴,因为它们痛快,它们哪憔悴了?它们是成双成对无忧无虑,在这春光下朝霞中,想喝就喝了,不知不觉就醉了,醉了才能舞得尽兴,然后抵死缠绵。”

我忘了她有些蚊子的诗才。“蝶醉了你醉了吗?”

“我又没喝,何况和你住着我痛快不起来。”

“不用酒精的醉,醉的是心!”

她看着我表情复杂,而后捡起酒瓶子也要逗逗蝴蝶,我催她赶快去洗漱,告诉她马上要“战斗”了,关键时刻别掉链子。

“会发的哦!”

“那当然,发定了。”

 

方韶华这骚娘们的店让我折腾得翻天覆地焕然一新,我一个人在里面简装修了几日后连招牌都给换了。

“百世动漫?”她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姓刘你姓方,流芳百世,就这意思。”

她非要换一个,我坚持不肯,几日后重新开店,一挂小鞭往外一扔,从此财源滚滚,生意兴隆。

一个月后我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赢了,她跟我耍赖皮非要说我输了,然后拿出帐本来给我瞧,七除八扣的说:“还差着两千。”

我不相信,这每天人来人往的我又不是傻子,但我电脑上的系统没建,无法以数据和她对质,强硬只能自取其辱!

她得意的说:“我一共投了五千,现在营业额才三千多……”

我把她打住,这样算帐谁算得过她。

她摆摆手说:“虽然你输了,但咱大人大量不会和你斤斤计较一般见识,真要切你我也下不去刀子。”

“呵,给你这么一说,我还要谢谢了。”

“那当然,什么时候再请着搓一顿牛排就行了。”

我气得肚子疼,说要出去走走,她又说:“谁允许你瞎跑了?”

“我就去逛逛!”

“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你一走我忙不过来。”

“说得我好像卖给你了?”

“怎么了?你要是还有别的想法或不想好好在这干,随时可以走,我不拦你还给你路费,但从今往后咱俩恩断义绝一刀两断。”

她这是威胁我!我嘿嘿笑笑说:“老板娘……”

“换个别的叫。”

这段时间由于我的到来,店里很多人这样称呼她,尤其是叫我“老板”的时候我从不申辩。“韶华。”

“嗯!”

“闷的很,像我这种大才,你一天让我这样窝着会废的。”
  • 符_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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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8/2 9:37:38
  • 来自:海南
  1. 13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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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想办法啊?不然你跟上来干嘛?”

她笑眯眯的献上了几条计策都被我一票否决。我说:“多少人都要当成幻觉,咱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屌毛,要想办法把他引出来,或者把他身边的人引出去。”

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引出来引出去我会,你露过面他认识你!”

我是主帅她是将。“有何妙计快快献上。”

她把头发一甩突然双手抱拳。“报告,美人计行不行?像我这么沙沙的姑娘勾勾手指他还不得乖乖束手就擒,东汉末年,董卓残暴不仁,王允与其养女貂婵……”

我打断她,不给她卖弄她那点历史的机会。“怕你了,还是让我来吧。”接着我说出了一个计划,又问她敢不敢?

她听完后花五毛钱买了几把炒瓜子装口袋里,找了根栏杆子坐了上去。

我转了几圈熟悉了地形,然后拾了块石头慢慢向张悼茂走去。

据张悼茂后来自己说,他早上吃了一碗牛肉面,太阳很好,手风很顺,扒了两个钱包,又讹诈了一头外乡土驴,然后和几个混混打起了金花。他手上的是蒙牌,但知道是沙子(注:三张牌一色),下家是一对,对家是一个大对,对家的下家也是沙子,但点数比自己小……牌是他洗的,每一张都下了焊(注:在牌上做记号),切是下家切的,因为俩人打的是通叶子。

稳赢的牌,锅刚炒热,台子上的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砰”的一声,桌子差点被打翻。

他惊慌失措的站起来一看是有人发了块石头,由于远他看不清我的相貌,我远远跑开破口大骂。“狗日的敢打我哥,我和你们拼了。”

他赶忙把牌晾开。“比牌,沙子!哈哈,我最大。”把钱几把收好皱皱眉才问:“谁打了他哥?”

其他混混大眼瞪着小眼。“不知道。”

他朝我喊道:“到底谁是你哥?”

我跟着喊:“我哥就是我哥,我要帮他报仇!”说完跑近一石头又发了过去,“嗖”的差点就帮他开了瓢。

他大怒,指挥着手下来抓我,我拔腿就跑向远处,他把长凳扶好蹲在上面,点上根香烟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妈的,大清早什么鸟人都有。”接着又去安慰受惊了的老板娘。“不要怕,臊不到你生意,待会我打牌赢了再给你点钱。”

一根烟还没抽完,方韶华已经笑眯眯的靠了过去一刀子顶到了他的腰眼上,并挡住了其他人的目光。

他回头一看大是意外。“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韶华看他的手要来拨刀子,手一用劲刀尖刺到了他的皮肉,瓜子皮“呸”的吐了他一脸。“没认错,乖乖的跟姑娘走一趟。”

他遇事不慌,把脸一抹笑笑。“走就走,拿刀子的说了算。”

韶华拍拍他的肩膀。“聪明,下次你拿刀子你说话。”说着带着他进了地下人行隧道。

我在那笑吟吟的等着,接过刀子把他逼到了墙角上,先是几招“大洪拳”再又一顿“卖田脚”,打得他站不起来才四周看看,他认出了我,知道我想找堆面条之类的东西出来报仇,哼哼唧唧的哀求:“有话好说,那……那玩意就别玩了吧?”

不是不玩,是没得玩,这几天金城搞卫生评比,各个角落都打扫得异常干净。我把他提起来在墙边立正,望向他的下半身。“脱裤子。”

他勉强笑笑,脸挤得像被502粘上了一样。“没事干脱什么裤子?”

我拿刀子去撩他的裆。“脱,别让我帮你。”

他忙捂着家伙,生怕我一刀子划了下来从此成了公公。“寻仇不找毬事,这是江湖上的规矩。”

我回头问韶华:“金城有这规矩吗?”

韶华抱着胸皱着眉仔细思考。“不知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我说:“我不懂你这的规矩,就懂男人就这玩意值钱。”

他收腰缩腹。“肥瘦也就二两,按五花肉的价钱也就一块多。”

我去扯他的裤子。“你有二两?是不是把你那毬蛋子也秤一块去了?不管,我要先看看再说。”

他大叫一声。“别看,淋病烂的自己都快断了。”

“扑哧!”韶华双眼含笑的看着天花板。

我把他的皮带抽出来递给了韶华,韶华笑嘻嘻的接过,他提着裤子苦着脸,眼珠子骨碌碌直转。“痛快些好不好,到底想怎么样?”

我的意图有三,一是先敲打敲打他的锐气,二是报报小仇,三是万一出什么事了,他提着裤子跑不快。

四周还有零碎过往的行人,但见到我们都是低着头远远避过,我压低嗓音。“把玉还我,把毬留下。”

“不就是块玉。”他长舒口气又说:“我送我媳妇了。”

在金城女朋友都叫媳妇。我乐了,只要没给卖掉就好。“送给你妈也不行,你带我去把玉要回来,不然你那肥瘦二两就是你媳妇害的。”

他状似为难的跟我扭捏。“四十中,远的很。”
  • 符_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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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8/2 9:37:53
  • 来自:海南
  1. 13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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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一顿暴打,招招均是十成功力。“妈的,又不是让你走路,远怕个毬!”

韶华拦住我,突然用金城话问他:“你媳妇真在四十中?”

他缩在墙角哼唧。“我骗你干什么?”

四十中是技校,韶华是怕他使诈,又问:“她叫什么?我在四十中也认识不少人。”

他也用金城话答道:“毛三丫。”

我觉得这名字奇怪就问韶华,韶华在我耳边小声解释:“我们这边的老人给姑娘都爱这样取名字,老二开始叫二丫,三的叫三丫,四的叫四丫,最多的我听过十一二丫,名字四个字,好象日本人。”

哦,怪不得这杂碎帽子上有三只小脚丫,敢情是这么回事!我指着他的头问:“她绣上的。”

他点点头样子得意,用手一摸流下两道鼻血。“我媳妇手艺不错吧?”

“好端端的头拿给媳妇踹几脚,妈的,男人的脸都给你丢葬了。”

他火上来了开口骂我,韶华推了他一把,吓唬他说:“你哥雷子我认识,怎么样说也是你抢了我们的东西,再不老实我直接把你交给警察叔叔。”

一听到警察叔叔他蔫了,最近搞严打,警察抓贼都要定指标,抓不过某个数没奖金,基本上都因此而六亲不认丧心病狂,有事没事都要找你麻烦,一听是贼就如同捡到了年终奖金,抓住审问时,不认上十几二十件案子,就脱你层皮,但一认,几年牢饭又吃定了。他一脸的奸臣相。“你认识我哥就早说,都是自己人这玉我一定还,警察叔叔的事再别提好不好?”

“原来还有你怕的,那就走吧。”韶华怕在这待的久了,节外生枝。

 

到了四十中,张悼茂在门口见到了熟人,让他帮忙把毛三丫子叫了出来。

毛三丫子远远看见他提着裤子,一下就冲到了我们面前,瞪着大眼问:“怎么回事?”

我们几个人走到了学校边上的僻静处,他尴尬的说:“三丫,那块玉是他们的,你拿出来还给他们。”

毛三丫子大眼睛大辫子,人长得白长得泼辣,揪着张悼茂的耳朵样子凶恶好似夜叉。“我不管,你给了我就是我的。”

张悼茂苦着脸说:“是,是我给你的,连你都是我的,咱俩谁跟谁啊?”

毛三丫看到他脸上身上有伤,上下打量我说:“他们揍你了?”

张悼茂拨开毛三丫伸过来的手,狠狠的看着我。“我欠揍!快给我,我再另给你买一块。”

毛三丫头一扭说:“我不要,你送给我的我只认这一块,要还你自己还。”

韶华在边上忍不住了。“姑娘,你讲讲道理好不好?那块玉是我们的。”

毛三丫本来就不想讲道理,再看见韶华长得沙沙就更没道理可讲了。斜着眼问韶华。“你谁啊你?”

韶华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着。“我是你妈?”

这毛三丫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是你奶奶!”

俩人拉开架势就要动手,张悼茂忙抱住他媳妇,我也趁机抱住脱下了高跟鞋的方韶华。

“放开我,放开我——”韶华在我怀中挣扎。“你是不是长了颗猪脑袋?他们当贼的霸道,我们抓贼的还要给他们装孙子不成。”

我一松手,韶华的大眼睛马上瞪着毛三丫子,毛三丫子气得直抖,铜铃一样回瞪着韶华,韶华举着高跟鞋乱甩。“看什么呢看?你是不是也长了颗猪脑袋?”

张悼茂站在中间忙说:“给给,三丫,你就给他们吧。”

毛三丫子噘着嘴极不情愿的把玉从脖子上扯下,“那”的扔在了地上。

张悼茂捡起来交给我。“皮带还我。”

那玉上面还有毛三丫的体温,一段时间不见,倍感亲切。话不说尽,势不用绝,得了便宜卖乖是江湖大忌,我笑笑把玉先放在兜里。“两清了,你也别记恨我,改天我约你出去喝个酒。”

“算了吧,跟你喝酒我怕呛着!”他说着系上皮带去搂毛三丫子,谁知毛三丫子给了他一大耳光转头就走。

他捂着脸发愣,我过去安慰之。“小事,女人都这样。”

韶华听得有点扎耳,阴阳怪气的说:“女人都怎么样?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笑笑不敢搭腔,张悼茂瞪了我一眼怏怏的走了。

 

三路车上,韶华眼睛望着车外,黄河边上花红柳绿莺舞燕啼惹人遐想,我把头靠过去闻她的汗香,她突然回头质问我。“我拿鞋子要敲她,你不帮我还拦我?你说你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我笑说:“娘娘冤枉!我不是奸细,我是你的忠臣,你放心,下次你打谁我也不拦了。”

她握紧拳头,呲着牙说:“可是这次你拦了。”
  • 桀斯特、莱恩
  • 发表于:2012/8/2 9:3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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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更新啦?
  • 小哥
  • 发表于:2012/8/2 9: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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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3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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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久没来看了,今天继续追看,别之前没看的都补回来
  • A梦
  • 发表于:2012/8/2 9:4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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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3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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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瞧瞧
香烟爱上火柴,注定受伤害,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 渔人
  • 发表于:2012/8/2 15: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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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3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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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等明天。沙沙的姑娘还会跟你去打架?
  • 符_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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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8/3 11: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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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3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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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说:“多大的事情就把你感动着,要真对我好,就让我进屋去,厨房我睡不惯。”

她啐了我一口,似笑非笑,风骚入骨。“走吧。”

我大喜。“回家?”

“逛逛去。

我情绪随之低落,一看表九点。“店都要关了,还是回去吧。”我想趁热打铁把我的小床搬到她的边上,最好是连床也不用搬,人直接过去就行了。她哪会不明白我的意思,看她那对乱转的贼眼珠子就知道她又在和我装傻,她伸出两根青葱小指威胁我。“逛不逛?”

我找借口。“不是不逛,是听你说过金城晚上九点以后街上不太平。”她是说过金城是重工业城市,一个区几个厂矿就占去了大半,晚上九点后大多数职工熄灯睡觉,第二天早上好上班,所以这个时候大马路上要不是就是警察,要不是就是混混。

“那又怎么样?”

“你就不怕让人……抢了?”其实我是想说“轮了”,但好在悬崖勒马。

“就几百块。”

“看把你大方的。”

“那要你跟着干什么啊?混混也怕,他们能混咱们就不能混?盲流我跟你说,这世上的人都是混混,第一混的是现在,第二混的是未来。

“第一是混球,第二是混蛋。”

她狠狠的掐了我一把。“再说一遍?嘴又贱了是不是?”

我搓着胳膊和她保持距离,委屈的闪着泪光。“逛还不行。”

“这还差不多。”她手一指说:“那边。”

我一看就知道要往黄河风情线去,也好,这十里逛下来可以增进我们的友谊,爱情不一定是友谊的产物,但友谊绝对是爱情的借口!想到这我就答应了,然后路过一个烤羊肉的摊子叫师傅给提上两瓶黄河王。

她说要一瓶就行了,还说我老喜欢灌她,不灌她她能束手就擒吗?就算她最终妥协,这也是给她自己一个台阶,酒后失身纯属正常。

我拿打火机撬开递过一瓶塞给她。“你知道人生四大蠢事是什么吗?”

她犹豫了下接过啤酒。“什么?”

“儿子嫌他娘丑,饭前便后洗手,大姑娘养条狼狗,还有就是逛街不喝啤酒。”

她笑了。“你就编。”

这的确是我现编的,连我都佩服我的急才。“逛街不喝酒,如狗满地走,喝酒逛街方显英雄本色,你不是自诩为女混混吗?那就拿出点样子来,别一天到晚装个淑女似的。”

她受到了刺激,扶着栏杆子“咣咣咣”几口就下了大半瓶,豪爽的不得了!我撬开另一瓶喝了几口,看她桃花沾面心下大喜,又陪着她走了一段路,正打算调戏调戏她,谁知她“噌”的一下爬上了河边的栏杆双手张开在上面摇晃,她穿得可是高跟鞋,不小心这高跟一撅折,我可能就再见不到她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忙拉住她说:“小心掉河里去。”

她喝不了酒,刚才吃手抓的时候已经被我灌了一瓶多,现在多少是有点到量了!她把酒瓶子往河里一甩。“掉河里就掉河里,我……我会游泳,我在游泳池可以游……游五十米……”

“接着就下潜一辈子,女人天生三两酒,你丢人不丢人。”

“我不丢人——”

她有点激动,我急了说:“下来下来,不下来我拽你了?”

她一只手让我牵着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蹲在栏杆上傻乎乎的看着我。“你上来好不好?”

我拽她,她一边拍打我一边大叫:“你再拽我……我骂人了!”

我干受了她几掌才把她扶稳,她打了个酒嗝半眯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说:“盲流,我给你唱首歌吧,保证绕梁三日,绕河一周,让你听完了欲仙欲死,死完再死,就像翅膀一张飞到了维也纳的金色大厅一样。”

酒醉的女人格外妩媚,我握着她如绵的小手心里潮了,天空繁星闪烁,四周悄悄无人,树叶沙沙作响。“你唱吧我听着,唱完了可要下来!”

她挥着另一只手打着拍子说:“那我就唱了。”

“唱吧!”

她“吭喀吭喀”的清清嗓子。“那我真唱了?”

我给她以鼓励,心想无非就是些《烦》啊《闷》啊之类的玩意,忍一忍权当做驴叫唤算了。“唱吧。”

她看我数秒突然捂着脸说:“我唱不出来。”把手在嘴边圈成了喇叭状对着黄河尖叫了几声,分贝高的能震碎玻璃,在夜色中远远传出惊了黄河边栏杆下犄角旮旯里一对正抱着对啃的小青年。

他们跑上来哀怨的看了我和韶华几眼,韶华嘿嘿笑道:“不好意思。”

那男的好像骂了一句,那女的忙拉住他,然后俩人怏怏的走了。
  • 符_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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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8/3 11: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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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4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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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悼茂哼唧了一声,韶华蹲下去看他。“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这喝酒晒月亮,你浪漫呀,快说,刚才发的暗器是不是见我故意的?”

他两眼无神,伸出一个指头欲言又止,“噢”的一下打了个酒嗝,然后就是一通干呕。

我朝肉多的地方给了他一脚。“韶华问你呢?”

他挣扎着坐起来,把头埋在双腿间,嘴里继续念叨:“我……我是狐狸……呜呜呜……我……是狐狸……”

韶华好奇地把他全身上下看了个遍,没发现他有什么狐狸的特征,勾勾手指说:“盲流,你过去闻闻他。”

“闻什么?”

“看他有没有***。”

我突然犯起了一阵恶心。“要闻你自己闻。”把掉在地上的白帽帽捡起来帮他戴好,没想到他摘掉帽子又扔了出去。

我又捡回来说:“妈的,半夜三更的犯什么病呢?”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要你狗……狗拿耗子。”说完拿起酒瓶又猛灌了几口。

八九不离十,这家伙这样一定是因为毛三丫子,情醉之醉是为大醉。一看他喝的是二锅头,夺过顺手放到了自己裤袋里。

他朝我挥舞着双手。“还……还给我……”

韶华说:“再喝你就死了!”跟我要过酒瓶子然后一个人往马路边跑去,我以为她还要喝就没管她,问躺在地上的那个说:“你还是先说你为什么管自己叫狐狸?你不告诉我我急。”

他嘴角上翘抽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但还是没说,我气的扳住他肩膀一顿狂摇。“说呀说呀说呀说呀……”

他胃本来就难受,再受到剧烈摇动“哇”的吐出了一道酒箭,我闪过见他吐完倒地双眼看天,蘸着泪花子无比悲痛的说:“毛……毛三丫子,她……她说我……我像狐狸!”

不出老子所料,果然是毛三丫子,四周看看,鬼影都没一个。“毛三丫没眼光,你哪像狐狸?”

他用一双朦胧眼看着我。“那……那你……你说,我……我像什么?”

我用手比划。“我觉得你就像只山猪!”

他“哇”的一下又哭了。“我……我是狐狸。”

“好好好,你是狐狸得了吧!毛三丫子呢?”

他看看远处的四十中。

“你俩闹别扭了?”

他可怜的点点头。

“要不要我帮你叫她出来?”

他垂头丧气的说:“我……我俩完……完了。”接着前言不搭后语的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原来还是因为上次那件玉的事,俩人闹别扭,吵了几次架后,今天他又来找,毛三丫子吵急了就说我俩完了……

唉,我蹲下来安慰他。“没那么容易完,要真那么容易完哪来的伟大爱情,放心,你媳妇她是吓唬你,女人没结婚前拿拿架子正常,等结婚了你打她几顿保证她屁都不敢放一个!越爱她越不能在乎她这是真理,也是男人成家立身的准则,你听我的先回去睡上几天,她要还爱你自己就乱了,他怎么不来哄我?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不是我太过分了?一定是的。然后你俩的感情就会发生质变,她日也想夜也想,想着想着辗转反侧就会自动来找你了。”

他抱着头痛苦的蠕动。“你骗……骗人,我了……了解她,她……她,她不会的。”

“不会就算了,对付女人就要强硬就要讲点手段,她走了你也不要可惜,说明你们缘分未到,没走你也不要侥幸,要继续拿捏收拾她,你看你把她惯的,你是个大老爷们她都敢对你动手,翻了天了,要几千年前就这样,人类文明早终结了。”

“终……终结了关我屁……屁事,我愿……愿意!”

“好,就算你们是周瑜打黄盖,我是狗拿耗子,但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在马路边上躺着吧?不行就去和我凑合一晚。”

他看着天,似乎在对这个问题有所思考。

我站起来又给了他一脚。“问你话呢?妈的,男人的脸都让你给丢葬了,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给句话,要不回家睡觉,要不我带你现在去找她说清楚,怎么样也比你在这佯死不带活的强!”

他的眼睛一亮。“去……去找她!”

“这才像个男人。”我掺着他上了马路就看见方韶华摊着掌窝蹙着柳叶波浪眉在路灯下蹲着,猜到她是在招蝶,过去问她:“怎么样了?”

她看着我一脸迷惘。“没……没……”

“当然没,半夜三更的哪来的蝴蝶,飞蛾扑火,路灯下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蛾子。”

“招蛾子好不好?”

“好你个头,鬼蛾鬼蛾听过没有,俗话说招蛾引鬼,我看你是想通灵了。”

她忙把手甩干净又把酒瓶子递给我。“那现在干嘛去?”

我把酒瓶子装好。“帮他找媳妇去不去?”

“毛三丫子?”

“嗯。”
  • 符_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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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8/3 11:0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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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那是个泼妇。”

“有热闹你也不去?”

她犹豫了一下,和我一左一右带着张悼茂找到了四十中的宿舍后过道。

张悼茂醉的不清,但还是能激动的指着三楼的一个窗户。“就……就是那!”

“确定了?”我扯着嗓子要喊,韶华拦住我回头问他:“暗号。”

他迷迷糊糊说:“放……放火。”

韶华四周看看对我说:“半夜没找过住校的女孩子啊?”

“找过但没这么复杂,我在县上一个口哨能下来一个加强连。”

她白了我一眼。“都关灯了,你一嗓子下去人家上面还不得把砖头扔下来。”嘴朝墙边一努。“看见吗?那个垃圾堆正对着她那,你去找点能点的东西放上把火。”

张悼茂脑子好象清醒了点。“有个阿……阿华田的罐子。”

“在哪?”

他手一指说:“电……电线杆子。”

什么年代了?联络设施还这么落后!我过去看见电线杆子根部有个坑,把上面的草拨开果然藏有个罐子,拿出来拾了点牛毛毡扔进去,看火不高又塞了点废纸。

火光挺亮,估计这暗号还是公用的,从窗户里伸出不少毛茸茸的脑袋,我放眼望去却偏偏不见毛三丫子。

韶华等得急了,一口酒气的指挥着张悼茂。“你喊她!”

张悼茂不敢,我说:“这下不怕吵了?”

她瞪着上面的窗户咬牙切齿。“喊!毛三丫子不仁也不能怪咱们不仗义,这是破罐子破摔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捅捅张悼茂,张悼茂吱吱唔唔的还是不敢,我烦了扯着喉咙就是一嗓子:“毛——三——丫——子。”

韶华说:“不够,再喊!就不信她毛三丫子这么能沉得住气。”

我润了润喉咙又一嗓子。“毛——三——丫——子。”

谁知道还没动静。

韶华看着一脸无奈的张悼茂说:“还是换一个吧,毛三丫是癞蛤蟆吃秤砣——铁了心了!”

我掏出二锅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然后一脚把“阿华田”踢翻,剩下的全倒在了火里,只见“腾”的一下火苗窜出老高,整个女生宿舍都被映得通亮。

最后我把瓶子潇洒地往里一扔,拍着手说:“一不做,二不休,如果这么大的信号还不能把毛三丫子打出来,那就听韶华的换一个吧,她姐妹多,叫她介绍个和她不一样的。”

韶华在边上笑骂:“滚——”

毛三丫终于撑不住了,把头探出来朝张悼茂喊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不想让我活了?”

张悼茂刚才还醉得一塌糊涂,现在遇事精神了,抬着头激动的说:“三……三丫,你下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毛三丫压着嗓子喊:“你先把火灭了。”

张悼茂回头看火焰已经窜到两米高了,趁着风势,噼哩啪啦乱响,鼻子里还有一股塑料牛毛毡的味道,忙问我和韶华:“怎么办?”

韶华和我一起靠着墙耸耸肩。“我们只负责帮你叫毛三丫子,又没说负责帮你灭火。”

其实想灭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大不了就是跑,一跑了之,何况这火这地形也成不了灾,我不是法盲,纵火可是大罪。

张悼茂拉着我还要啰嗦,“噗”的一盆水从天而降,浇到垃圾堆里冒起了一阵浓烟。我抬头看去,三楼一盘发长颈女生正举着个洗脸盆子骂道:“吃饱了撑的半夜三更喊毛三丫子,不管毛三丫子是谁?你们放了这么大一把火,她百分之百完蛋了。”

毛三丫子完蛋了韶华应该是最高兴的。我正想还嘴,一脸盆水又倒了下来,这次的目标不是火堆而是我们。

我拉着韶华闪开,张悼茂酒醉之下闪躲不及,顿时变成了落汤之鸡,狂打几个冷战酒醒了大半。

接着女生宿舍全体行动,紧密配合积极走位,只见水箭纵横,水汽氤氲,半分钟内火光渐小直至又归于了黑暗。

浑身是水的张悼茂仰头哀求。“三丫,你下来吧。”他再傻也知道明天毛三丫子不被开除回家也得被她的老爹打吐血。“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我担了。”

毛三丫子情绪有点失常,拍着窗口摇头哭喊:“你担的起吗?”突然看见远处有人,再近一点急道:“校警来了。”

我忙去拉他俩,张悼茂把我甩开,继续对着毛三丫猛喊:“你不下来我不跑,最多就是去坐牢,多大件事情。”

除非毛三丫子会“水上漂”的轻功,不然从三楼跳下来准把锅震裂!但想不到毛三丫子关键时刻聪明又冷静,她跑到了隔壁宿舍,从那的窗户爬到了电线杆子上,电线杆子是四方格的,她不顾同学的拉劝猴子一样干净利落驾轻就熟的滑了下来,一拉张悼茂说:“跑!”

四十中的校领导怎么能允许女生宿舍后面立这么大根电线杆子?重大失误,不知有多少如花少女的锅就因此被它间接砸了。
  • 符_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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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8/3 11: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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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警手电筒照过来喊道:“站住!”

韶华穿的高跟鞋跑在最后,被其中一个校警拽住了袖子,她“哎呀”一声用拿手的肘子把校警打得鼻血长流,我回头趁着这校警捂脸松手把韶华往前一拉,然后一个绊子把他放翻,接着对着另一个校警就是一招“白虹贯日”,这一拳我用了十成功力,丝毫不给敌人闪躲的机会,打倒后我过去一人又是一顿“大力金刚腿”,下脚的地方异常阴险,全捡在了腰子处,这样一来时间就富裕了,转身出了巷子追到了其他人,拦了辆小黄蜂上了车。

金城的出租车分三种,最好的叫绿桑,就是绿色的桑塔纳,次之是夏利,再次之就是小黄面包车,俗称小黄蜂或大黄蜂。车刚一启动“嘭”的一晃,好像是撞到了人!司机慌忙下车,一看吓得半死,不是因为人有事,而是车有事。我探头也跟着去看,只见被撞得那人身高一米九几,体重两三百斤,上身运动衣下身直筒皮裤,长头发扎着垂到腰后叼着香烟一脸横肉,铜铃似的大眼正瞪着司机,还没等司机说话就双手抱拳把车前盖子一顿狂抡,车子“嘭嘭”晃动,前盖上拳坑明显。

我正要下去,只听韶华喊了声“姐”,然后笑嘻嘻的就往下跑。对了,她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钢筋锅”,普通锤子砸不动的那位,再看去脑子里涌出了“猛张飞”三字,心想盛名之下无虚士,此“锅”果然名不虚传。

钢筋锅极其开心的把韶华抱到了怀里,俩人叽叽嘎嘎的说个没完。远处的校警已经爬起来拿着电话“喂喂喂”的要往这边追赶,我叫大家上车,钢筋锅问韶华说:“怎么回事?”

韶华回手一指。“他们追我们。”

钢筋锅眉毛挑挑估计怒极,张开双臂一招“横扫千军”朝那俩校警狂奔而去,她拳脚如风,干净利落的几下就把敌人放翻在地,然后风驰电掣般又回到了韶华身边。我不觉赞叹倾倒,说她“轻盈的如同一只投林的乳燕。”

韶华大喜,围着她直转。“姐,还是你行。”转头瞪着我说:“学着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待敌人就要像我姐这样,不能让敌人有爬起来的机会。”

我有点不服气,总不能把人打死吧?要不是你姐出现把车给撞了,现在问题也解决了,何况能打也不见得光彩,动手的都是当兵的,咱们是指挥家,干这些丢人的很,反正能不打则不打,到不得不打时还要三思而后行,刚来时我就有点不冷静,现在吸取教训好多了。

那边张悼茂和毛三丫子已经吵开了,毛三丫子大哭大叫有点情绪失控,而张悼茂是酒醉刚醒知道后果严重,一个打一个挨,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

韶华说:“吵什么呢吵?先上车,这儿事还没完,一会再把警察招来怎么办?”

毛三丫子穿着一件老人汗衫,一半扎在腰里一半垂下,披着乱发喘着粗气指着韶华咬牙切齿。“又是你个泼妇,是不是你们放火害我?”

别说韶华大怒,我听着也不舒服,韶华冲上去说:“我是泼妇还是你是泼妇?我好心都成驴肝肺了,你现在犯病我懒得和你吵,你让你老公出来说句公道话。”

我怕又打起来,赶紧边上跟着,张悼茂尴尬的拉劝着他媳妇。“三丫,什么事先上车再说。”

毛三丫子一抹脸打开他的手说:“我不上,要上你自己上,都是你,你个畜牲联合他们一起害我。”

张悼茂急得脸红脖子粗。“我害你?我他妈的是爱你。”

毛三丫子一跺脚一耳光就打了过去,看张悼茂闪开又骂:“有这么爱的吗?你爱你妈去吧!”说完拔腿就跑,张悼茂喊了一声紧追上去。

韶华大幅度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你看看毛三丫子那素质,张悼茂也是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货。”

我帮韶华消气。“估计刚才是喝多了四十中姑娘的洗脚水脑子受潮了,算了别理他们,是生是死与人无尤,咱们回咱们的家睡咱们的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 符_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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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8/3 11: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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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4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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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更新完咯,,,大家看看哈
  • A梦
  • 发表于:2012/8/3 12: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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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4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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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进来打酱油
香烟爱上火柴,注定受伤害,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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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8/4 11:2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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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4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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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来捧捧场,
  • 渔人
  • 发表于:2012/8/6 14: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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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5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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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下雨雪。”
这有个错别字,应该是:冬雷震震夏雨雪。   这里的“雨”作动词是下的意思,意为夏天下雪。
  • A梦
  • 发表于:2012/8/6 17: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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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5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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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看看
香烟爱上火柴,注定受伤害,许下的承诺欠下的债,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 符_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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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2/8/7 9:36:29
  • 来自:海南
  1. 15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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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后来所知,这厮以前和韶华好过,但韶华不知因什么幡然醒悟后就主动和他分了手从了良,他一直都装得满不在乎,可自从上次见到了我后就觉得让人给欺负了,心里很不痛快。

他手上提着一小瓶矿泉水,还是微驼着背穿着他那条花格子衬衣,站在柜台前对着韶华故作潇洒。“我现在真是后悔,以前怎么就能把你放了,啧啧啧,瞧你现在发育的。”

王云云有事去找朋友,韶华打着呵欠应付他。“没后悔药吃了,说吧什么事?没事就别说这些恶心人的话,怪无聊的。”

他拉条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说:“那什么不无聊,说着无聊,做着无不无聊?”

韶华趴在柜台上没好气的看着他。“覆水难收,现在和你不来电。”

他笑嘻嘻的捋着前额的头发。“不摩擦哪来的电,不是有句话说,不经过肚皮的摩擦,你就当不了孩子他妈!我还记得咱俩以前的事……”

“滚!”韶华啐了一口又说:“别提以前,再提以前我和你急。”

“我就喜欢你急。”说着这厮就准备伸爪子去摸韶华的小脸蛋。

韶华往后一闪。“别闹了。”

他还以为韶华在跟他调情,锲而不舍的就是要摸一下。

韶华看见我已快到了他身后,火一大就是一招“天马流星拳”。“脏手不要挖蛋糕。”

这厮中招后一抹鼻血,手一抬就要动手。

“揍他。”韶华一喊,我对着她一挤眼就从身后抓住了皮条的胳膊把他扔到了店外,他脸划过马路顿时鲜血长流。

我要追过去狠扁他,谁知道他摔的快跑的更快。我回到韶华身边笑说:“恩断义绝了?”

她含笑的咬着手指。“这下你高兴了?”

“那当然。”谁知话音刚落那厮又跑了回来,远远捂着脸靠着一棵柳树上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妈了个臭屄的敢打老……”

我上前一步他马上就跑,我一放松他又回来指着韶华骂道:“你个砸烂操卖灯泡的骚货,还真以为自己是处女在这装鸡巴纯情,让我给你姘头说说,老子干你的时候,你那口锅都让人给干黑了,口子一尺多长带股子霉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犯性病了,只好带上一打避孕套……十几岁奶子就给人揉的下垂,奶罩子托上还要掉到肚皮,乳晕黑乎乎的直径十公分,奶头子有核桃大,一挤往外全是豆浆,还带着渣……”

这厮骂人果真恶毒,连韶华这么相对超然的女子也给气的小脸发白浑身发抖!这厮见有效果,得意洋洋的点上根香烟靠在柳树上继续骂道:“我再给你那姘头说说你床上的功夫,好让他知道你多骚多贱,谁你都要舔,锤子还没砸下去就滋哩哇啦的乱叫,湿得跟葛洲坝长江三峡一样,我上使一招雪花盖顶,下用一招老树盘根……”

今天一定要把这厮抓住不能有一点差错,别说韶华五脏俱焚,我听得也是肝肠欲裂!计算着和他大约三十米的距离,漫不经心的盯着他浑身上下的器官,稍一松懈就追了上去。这一松懈他就让给了我五米,一个转身又让给了我五米,待起跑又让了五米,等提速又让了五米,跑出没多远,还剩不到十米的距离,我一精装新华字典就把他砸倒在地揪住了他的头发。

他“嗷嗷嗷”的要反抗,我用“盘丝手”沉着应付,两只手都给他扭到了身后,朝着他的腰子就是一顿猛干,见他身子已向被打方向近九十度倾斜变成了一个倒放的“V”字,又朝另一边几拳给他打直了回来。

我以为按照韶华的脾气肯定会冲上来一顿高跟鞋打得他满头是包,至少也是一通好拳好脚,谁知她只是抱着肩冷冷的看着这厮,眼神就像是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流!估计是伤了心了,这也难怪,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换作谁都受不了。

我拉着皮条进到铺子,把他推向墙角当头先是一顿暴打,打够了才叫韶华收拾他。

韶华拉下卷闸门就是一耳光,他竟然把脸一闪让韶华没打着!我一个大脚把他踹倒在地,拎起来吓唬他。“敢躲就剁了你!”

韶华上去再扇,他又躲,妈的,老子说的话都让他当屁放了!我从书架后抽出一根长棍,这是我珍藏的“阿基米德杠杆”,使出“五郎八卦棍”直打的他瘫在地上大喊:“别……别打……”

我提着他靠墙立正,见他好不容易站稳才拉了张凳子坐下,给韶华一打眼色,韶华一耳光又扇了过去,他“啊”的一叫我棍子跟着就抽到了他大腿上,节奏清晰,鼓点明快。“再叫舌头给你拔了。”

“嘭嘭嘭”有人敲门!韶华掏出刀子控制他,我冷静地对着门喊:“什么事?”

“还碟。”

“明天再来我给你几张好的。”

“那这几张呢?”

“回家再看一遍,不用加钱。”

等没动静了,韶华反手一耳光又继续扇他,这次他不但不叫还怕韶华打不准把脸凑了凑。

“啪”的一声,我一边听着都觉得过瘾解气!
二维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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